弱肉强食杀人事件
赤川次郎
「第一」
为什么要来呢?
井村典子把车停在停车场,叹了口气。
虽然一直都那么想,但情不自禁地就来了。
如果不在的话就好了……。嗯,他是个大忙人,说不定汰没回来。
典子的这一丝希望就在他白色宾十车映入眼帘的当儿,烟消云散了。他是不会把车留在停车场而外出的。
但是如果没看到宾士车的话,典子也会很失望!女人就是这样。
当初与子不过想和唐木玩玩罢了,即使是现在,也没有陷进去的念头呀!
想分手,但何时呢……?
就因为这样而无法分开。
典子心情沉重地按了电梯按钮。如果直接从停车场走的话比较没人注意,午后三点可说是不早不晚,不会遇到别人的。
电梯门开,一名男子快步走了出来,与子一惊,差点撞了个满怀,跟蹈了一下,才又站直了身「那个人怎么搞的?」
典子生气地嘟嚷著,那名男子早已飞也似的走出了停车场。
真是个怪人!典子耸了耸肩,然后慌忙地跳进就要关闭的电梯。
「六楼、六楼……」
按下(6)字按钮,电梯便静静地开始上升。
」这个男人,有点怪怪的。
都已经是春色怡人的三月天了,竟还穿著大衣,竖起领子,缩著脖子,像是要掩住脸似的。匆匆一瞥中,好像辽看到他戴著太阳眼镜的样子。
说不定是演员什么的,不想抛头露面。
就像这栋大厦位于都市中心一样,是可以想像,到的。
大概怕杂志杜什么的炒新闻吧。
这点我倒是不在乎,典子笑了笑」「一个平凡的四十岁女人的外遇」,谁也不会有兴趣的。
唐木虽然在电视公司上班,但不是什么大明星,影剧记者不会上门来的。
啊,六楼。
井村与子走出电梯,刚好有对男女穿过走廊而来,典子皱了下眉头。
今天真讨厌。
如果说是年轻的一对,男的也有二十四、五岁了吧。女的倒还年轻,顶多二十岁吧!
一幅快乐恋人的图画。典子压低了头,快步与那对年轻人擦身而过。
「哪──年轻女子的声音,「三浦老师!」
典子吓一跳,回过头来。三浦是典子以前的姓。
「果然是您」年轻女子目不转睛地看著与子,「我是向井直子。」
「哦」对了,直子。好久不见了!」典子忘了置身何处,「变了个人似的!──「老师您却一点儿都没变,所以找一下子就认出来了。」
「真的吗?」与子笑了笑,「都已经快五年了,哪有不变的道理?」
「真的,一点儿都没变。」向井直子固执地又说了一遍,然后介绍身旁那个还不错的青年。「啊,他是我未婚夫井上。」
「我叫井上。」
是个给人好感的青年。
「她是我中学时很照顾我的三浦与子老师。」
「我现在姓井村了呀!」
「哦」您结婚了,恭喜,恭喜。」
典子胸中隐隐作痛」记得很清楚,向井直子是个乖巧的学生。
应该有十九或二十了吧?已长得亭亭玉立,可是活泼、爽朗的谈吐以及笑脸迎人的可爱,却一点儿也没变。
和她一出,我又是如何呢?三十七、八岁才结婚。不到三年又和唐木在外面幽会…
…。
「老师,您住这里吗?」直子问。
「不是,有朋友住这儿,我来拜访他。」
「我也是,现在正要回去……」
典子感觉得出来,直子有些依依不舍地。
此去,恐怕不含再见面了吧?至少留个电话,还可以好好聊聊」直子心想。
但是典子并不想让直子知道现在的自己。希望「三浦老师」的美好形象能永远留在她脑海里。
「那,再见了──典子杀轻地点了个头。
「老师,您多保重。」直子深深一鞠躬。就像高中毕业时那样。
典子听到电梯关闭的声音才转过头来。
电梯下去了。为什么连电话都不告诉那孩子呢?虽然后悔,但已太迟。
与子站在唐木家的门前,手很自然地按了电铃。
等了一会儿,没人来应门」莫非是睡著了?
他是书夜生活颠倒的男人,乱按电铃把他吵起来也不太好。反正自己有钥匙可以开。于是典子从皮包里取出钥匙开了门进去。
玄关虚的灯没开,黑漆漆的真糟糕。在这样的大厦里,白天也是伸手不见五指。上了玄关打开灯,走向起居室。」这儿面向南边的阳台,阳光可以照准来,所以很亮。
「他不在吗?」典子自言自语。
不会吧,车子在停车场啊!那一定是在寝室睡庇。
唐木白天多在客惊沙发上睡的。与子打开寝室门」这儿也没窗,一片漆黑。想开灯,又有些迟疑。如果他正在睡觉的话,那一定会把他吵醒的。
也好,如果他生气了,我就回家!
典子顾不了那么多就开了灯。
「第二」
「喂,停一下!」大真对著开车的警官大叫。
「哦!」警车开到车道旁停了下来。
「喂,井上,」大贯用下巴指了指说:「你去那个摊子买一下M报纸。」
「怎么了?」
「问什么问,去就是了。」
井上没办法,走出警车,很快地买了M报纸回来。
对大真的所言所行,若要问出个「原因」的话也是白搭。因为本来就没什么。
「」好了,喂,走吧!」
警车再度鸣放警笛继续前进。
大真紧盯著报纸,好像从来没看过一样。
「组长,你怎么了?」刑警井上问。
「他妈的,还是没中!」大贯伸了一下舌头,把报纸揉成一团,那是井上买来的报纸。
「真可惜,」大贯说。「差一点就中了大奖呢!」
井上和大真在一起已经很久了。发生这类事,他是不太在意的。不过警察局搜查一课课长箱崎,恐怕就不这么认为了。哪有赶往凶杀案现场途中,为了要对奖券而把警车停下来去买报纸的?
「组长,」井上道。「为什么一定要买M报纸呢?对奖概哪一家报纸都有嘛。」
「其他报我早看过了。这一份说不定会中哩!」
如果每一份报纸上的中奖号码都不一样的话,那不是天下大乱了吗?
「真的只差一点点吗?」
「嗯!」大贯惋惜地点了点头,「八格里有四个号码相同呢!」
四个号码不相同,有什么好可惜的?
自己多保重一点吧,真是的。」井上向窗外看了看。早就知道不会中的嘛……。
井上皱了皱眉头||好面善的地方啊!
警车停在一栋大厦前。
「这里就是现场吗?」井上说,「」果然没错!」
这不是昨天和直子来过的大厦吗?在这里发生凶杀案……。
「呆呆站著干嘛?」大贯怒吼著。
「啊,您是总局来的吗?」一个娃娃脸的男人走了过来。「我是N分局的安东。」
他是刑警?井上有些吃惊。如果穿上学生服的话,活像个高中生。
大关人家常这样说他,于是他赶忙说:「看起来像个高中生,不过我已经二十四岁啦。请于是跟著安东进了大厦。大真神经兮兮地大声说:「干嘛啊,开同乐会不成?最近的小孩子怎么那么早熟呢?
他真是一点也不在乎是否会「伤」人。
「几楼?」井上问。
「六楼。」
真巧!」莫非是直子的朋友被杀?
「」被害者,唐木顺二,五十岁。」安东在电梯里说道,井上松了一口气。退好,不是昨天遇到的那个人。
「唐木?名字有点奇怪。」井上道。
「嗯,他在电视公司上班,薪水还满高的,开的是宾士车。」
「那,发现的人是……」井上慌忙地问。
「他的女同事。到了今天中午,唐木还没去上班,她觉得有异所以就过来看看,才发现的。」
「真是有身分有地位啊!」大贯这,「电视公司的人能玩又能拿高薪啊!」
「不过,他常常早上才回家。」安东这。
「哼,晚上玩还有薪水拿,真好。」
反正除了自己以外,好像大家都很轻松地就能赚到钱,不过封井土来说,人真才真是轻松呢|这好六楼已经到了,不必再璃大直发牢骚。
一走进被害者的家,法医就从容惊采出头来。
「你们是什么人?」
「你要怎么样?」大贯咆哮这。(他一直都是这样)「能请到你们来,恐怕菩萨都会偷笑。因为你们的见解不同于一般人呢!」
法医长冈认诚大真也很久了,很了解他。
「尸体在哪儿?」大贯一副不耐烦的样子。
「不在这里,在寝室。」
「你真大胆,把他弄来这里!」
真是胡言乱语,井上不理他,迳自打开寝室门走进去。
男子伏卧在一张双人床上,穿著睡衣,血流了满背,都已经凝成红黑色。
「」锐利器物一刺便中要害。」长冈晃了进来说。
「凶器呢?」
「尚未发现,」安东答这。「现在正在搜查下面的垃圾筒。」
「死亡时间多久井上问长冈。
「嗯,很久了哦!」
「很久,到底多久?」
「大概整整一天了。」
一天?」井上看了看床这的时钟。
现在是下午三点,昨天我们两个人离开这栋大厦的时间也是刚好三点左右……换句话说,那时候正是凶杀案发生的时刻!
怎么回事呢?」如果听到惨叫再跑过来,说不定还可以逮到凶手,也说不定能为这个叫做唐木顺二的捡回一条命呢!
「喂,怎么了?」大贯走了进来。「你的表情有点奇怪!」
「没有,没什么。」
井上连忙回答,如果让大贯知道他昨天瞥来过这儿,不知道他又会说什么。
「那」跟报案的人谈过了吗?」
「嗯,也没什么罗,就这样吧?」大贯打了个呵欠说。
」那名女子叫山本充子。
「嗯。唐木先生是个责任心很重的人。」山本肯定地回答井上的问题。
这儿是厨房,要谈话有些不方便,不过也没有其他适当的地方。
「他就是通宵,早上才回家,也不会下午还不来公司上班的,不过──「可是今天,都已经下午了,他还没到。」
「嗯,所以就来看看?」
「你没打电话吗?」大贯不太和善地问。
如果大真和善起来的话,说不定更教人不舒服!
「当然打过了,可是没有人接……」
「有人接?那才有鬼呢!」大贯愉快地说。
山本楞了一下,咬牙切齿的说:「人都被杀了,还说这种风凉话。」
「不要那么认真罗。你跟唐木很好?」
说到男与女,大贯一定会想到「关系亲密」这样的字眼。当然,如果他老是这样想的话,总有让他猜对的时候!
「没有,没有。」山本充子连忙答道:「唐木先生绝不会跟公司的女孩子滥搞什么关系的。」
大真对推测还真是有一手。就连山本充子的细微表情都逃不过他的眼睛。
「不和公司的女人溢摘钢系?那跟其他的女人搞罗!」
山本充子迟疑了一下说:「唐木先生是个单身汉,有女朋女什么盼也是很正常的啊!」
「少废话:你是说他有女人?」
「嗯。」
「谁?」
「我不知道。」
「隘瞒对你可没什么好处!」
他大概只会威胁别人这一招,除此之外别无法买。井上不觉叹了口气。
「我真的不知这罗。口山本充子哭丧著脸说:「只是看到过」听说是人家的太太。」
「三角关系吧?」大贯满足地说,一副由此就可判断的嘴脸。对大真来说,真正的凶手是谁并不重要,只要能随便找个人来充数就好了。
「什么样的女人,记得吗?」井上接著问。
「四十岁左右……没什么特别的,也算不上是个美女,也不知这她哪里好。」
「叫什么名字:」
「这……」山本充子缩了下脖子说:「佐田小姐说不定知这,她是我的朋友,在公司,她对这种事,消息特别灵通。」
每个公司都有这样的「中央情报局──山本充子立刻打电话到公司,和那个姓佐出的女人说告诉她唐木被杀的最新情报,而她也非常乐意协助帮忙乃是意料中的事。
「我知这了,」山本充子挂了电话说:「那个女人叫井村与子。」
「井村……嗯。」
井上拿出记事本,心里想这:好像在哪儿听过。
「井村与子?」井上大叫起来,记事本也掉在地上,然后在左手心写上字。
「」什么,是这样子吗?」坐在车子里的大贯说。「你该不会是人吃惊了,所以想起你的情人什么的吧?」
「我不是跟你开玩笑的。」
井上不高兴地说:「我的女朋友只有一个,就是直子!」
「谈谈你女朋友有什么关系呢!」
大贯又打了个呵欠。「那事情可以解决啦!」
「是吗?」
「你刚好在行凶的时间里,看到那个女的,那她当然有罪。」
「就这么单纯吗?」
「犯罪通常是很单纯的,」大真说道:「这样比较轻松嘛!」
什么嘛!真是胡说八道。
「」就是这一带。」开车的刑警安东说道。
「稍等一下,我来搜查。」他一人下了车跑过去。
「好敏感的男人,」大真交臂于胸前说:「如果你死了,我就叫他来当我的部下。」
井上本想告诉他,就是没死你也可以叫他来,最后还是忍住不说,安东的将来,如果因他而黯淡无光,那可真让人感到槐疚。
有个人向车子这方向走来」一副运动员的高大身材,穿著毛衣和宽松的长裤、凉鞋。
「他大概是来叫我们不要停车的。」
「他还没开口之前,你先住嘴。」大贯道。
「什么?」
「以妨害公务逮捕他。」
就有这么过分的刑警!
那个戴著深度眼镜的男子敲了敲井上身旁的车窗。
「我们是刑警。」井上摇窗子说道,「你明白了吗?」
「我想跟您谈一谈。」
「谈什么?」
「我叫井村。」
大贯和井上两人相规。
「那」你是非村典子的──「丈夫。」
「哦,我们正想去拜访您──「我知这,所以找才来。」井村道,「请逮捕我吧!」
「第三」
「什么!」
直子惊呼。
「嗯。」
井上心情也很沉重,井上很少为了大真以外的事而心情沉重的。
「事直就是这样。」
「那」三浦老师的先生就是凶嫌了?」
「目前是。」
「我知道。」
直子似乎有些生气地说:「老师竟然是唐木的情人,其今人难以相信!」
井上也是,虽然面对直子亲手做的好菜,却一点食欲也没有。
「可是井村既然来自首,我们也不能拒绝啊!」
「」一定有什么原因,老师怎么会……」
直子叹了口气说:「并不是我把老师当圣人。女人嘛,也许会红杏出墙,也许会杀人。可是自己的丈夫杀了别的男人她却不管,真是不能相信!」
井上也能了解直子所说的话」人是弱者,只要哪里有了破绽,那便是他最大的弱点。
而其破绽到底在何处,却因人而异,从这些破绽则可看出一个人的个性。
「依老师的个性来说,在未招致这样悲惨的结局之前,应该会找人商量或什么的,来解决问题。嗯,她就是这种人。」
「但是不能这样就把井村放了啊!」
「说的也是……」
直子沉默了一会儿说,」「」大贯他怎么说呢?」
这时玄关前出现了脚步声「咋、咋、咋」,好像在回答直子的话一般。
「喂|吃过晚饭了吗?」
这理音似乎快要破门而入。
「嗯,你说的我都懂。」
大贯极为赞同直子所说的话。
当然,在这之前,他早已大快朵颐了一番。
「怎么样?那就麻烦您查清楚了。」直子行了个礼道:「好不好?还有点心和苹果──「好,就这么办。」
大贯没有任何犹豫。「其实我也觉得有些奇怪。」
「哇!大贯真不是盖的哦!」
最近直子对付大真的手法要比井上高明得多。
「嗯,刑警的使命就是追求真直的一面,都交给我,没问题。」
井上受不了大真在那儿吹牛,把脸特向一旁,不愿看他。
「不过,那个男的很奇怪。」大真说。
「哪一个?」
「可能就是那个家伙」那个叫做什么来著?」
「井村吗?」
「对,就是他,如这就早说嘛!」
「什么地方奇怪呢?」
「他什么都不说。」
「他有沉默的权利啊!」
「也不是。他是个不爱说话的家伙,最多只是「啊」、「不」或「这」。」
「为什么呢?」
「那──直子道:「既然来自首,却又什么也不说?」
「就是啊,犯罪经过也不说。」本领可真高。」
井上听到大真说到本领真高这句话,心里一惊,大真也真有两把刷子!
「没办法,今天只好先把他放了。」
大贯把圆圆的苹果切成两半,说道:「」吃个人分饱就好。」
大贯不说:「吃饱了就没事了。」却宣称要回家对这件事再作检讨,待大贯离开,直子点点头道,「的确奇怪!来自首却不招供。」
「这是说不这的,换句话说──「是为了掩护太太?」
「嗯,或者是──「故意不招供,让别人抓不到证据?」
「这样说,太武断了吧!」井上苦笑。
「第四」
门铃警。
「这时候了,还有客人?」
直子站了起来去开门。
「啊,老师!」直子意外地喊这。
「抱歉,突然来打袭你。」
井村与子小心翼翼地说这:「」我可以进来吗?」
「当然」这是给您介绍过的井上。」
此时的气氛伍硬,似乎很难一下子就进入情况,谈论正事。
「前些日子,真是谢谢您──「那里,那时候──两人胡乱地客套了一番以后,一直到直子端茶出来,气氛仍很沉闷。
「老师──开口的是直子。「您先生真是可怜。」
与子似乎松了口气说,「谢谢你,但是我不认为那是他做的。」
「我明白。」
典子寂寥她笑了笑。
「他也是个怪人,很不爱说话,所以常被人误解。」
「哦,是这样的啊?」井上问道。
「和他在一起是经过相亲的……。老直说,在这之前,我和另外一个人有交往,我非常喜欢他但是对方年纪比我小,只是想玩玩罢了。」
直子感到意外。实在没法想像「三浦老师」爱上一个比自己年幼的男孩会是个什么样子?
「我都快四十了,还是一个人,也没男朋友」所以碰到这种事就像个十几岁的小女孩一样,爱得夭昏地暗。现在想起来,其买他也不怎么样。」
「恋爱就是这么一回事,」直子说这,井上心里扑这一跳。
「怒爱失败,跌入失意的采渊才和现在的先生相亲的,反正谁都一样,于是就随便给了婚,对它是一点儿也不了解,但是相亲的时候,我就知这它是个奇怪的人。」
「怎么奇怪法?」
「不大开口」我们在饭店里相亲,用了餐,随后只有我们俩在一起时,喝过茶才分手。这段
时间,他说的只有两句话,就是「谢谢」、「嗯」。」
「这招肛害。」井上不假思索地说。
「分手的时候,也是默默地点了个头就走了」对他,我已经麻木了。」
「那,求婚呢?」
「是中间人帮我们传达的。他答应了,所以我也……。虽然只见过三次面,但我知这他不是坏人,虽然什么也没说,却对我很贴贴。我说口渴,他就买饮料给我,我说累了,他就帮我叫计程车」话又说回来,他的确是个怪人。」
「那结婚以后呢?至少也谈一些什么吧?」直子问这。
「这是老样子,结婚已经快三年了,至今说过的话,恐怕还可数得出来。」
「真是不可思议!」直子眼睛睁得大大地说。
「的确。」不过,没人恨我说话,这真寂寞呢!做好了饭菜,他就默默地吃,从头到尾不开口,就连好吃、不好吃都不说一句……」
与子嗅了口气,又说:「这样生活了两年多,就在心情很苦闷的时候,遇到了唐木。」
「就是那个被杀的人?」
「唐木和我先生是完全不同约两个人。他很幽默,跟他在一起一点儿也不会觅得无聊……。而「说不定哦!」
果然料中。随那女人堆出来的就是」大贯。
「不要走,否则把你们当凶手办!」大贯怒吼,但是狂奔而出的人群怎可能停上呢?「组长!」井上趋上前去问这,「怎么回事?」
「你这家伙!跑哪儿去了?」大贯厌恶地说这,然后不停地看著井上的衣服。「」
你干嘛换西装?」
「说来话长!」井上简洁地回答。
但是不仔细说明又不行。
「这是借来的啦!」
「哦!」大贯耸耸肩道,「不过质料不太好。」
「你那边又具怎么回事?」
「哦,这个啊,」大贯漠然答这。「野宫佐保利被杀了。」
「第五」
「凶杀案…」箱崎道。
「是的,那是我搜查一课的专长。」大贯得意地说道。
「我知道!」
箱崎似乎快要咆哮起来。
不,应该说是很想咆哮,但仅有的理智将箱崎按捺下来。
「在摄影棚,而且正在播放电视剧的时候?」
「不,正确的说不算是电视剧。」
大贯幽幽地修正这:「应该说是综艺节目吧!」
「反正都一样啦──箱崎想说什么,却又突然感到非常疲倦的样子,一屁股坐到椅子上说这:「去找凶手!」
」大贯走出搜查一课向井上道,「这件事要先想想。」
大贯一副深恶痛绝的样子,井上吃了一惊,这种小事情,人真应该不会担心才对。
「什么事?」
「课长大概很疲惫了,说不定最近就会回老家,那时我就可以缠承课长的贺座了。」
大贯叹了口气道:「现场工作缺少像我这样能干的人,也是个大问题呢!」
「啊……」
井上真希望箱崎能活久一点,一点就好。
」电视公司的现场摄影棚,当然是关闭的。
井上一到,就有个男人走了出来,严肃的说道:「请快点处理,好让我们早一点使用。这里没办法用的话,整个程序表都要改变,很麻烦的。」
大真狡猾她笑了笑道:「好啊!不过我有好办法读你能立刻使用。」
「真的!」那男人精神一振。
「只要你来自首,杀人罪只会判个二十年而已。」
那个男子的笑容一下便消失了。
「」野宫佐保利可是在这房间等出场的吧?」井上看著一面这具墙和门说这。
「嗯」那时这房间正在拍床戊。那个女的很性感哦。」
大真诡谲一笑。
「那野宫就是那时候进来的?」
「应该说是怒吼而来吧!」大贯伸伸懒腰这。
「啊,没有用的啦。」
有个穿著牛仔裤的高大男孩摇摇晃晃地走来。
「你是?」井上问这。
「我是导演中川。」
「这么说,那时候你在这儿?」
「当然,我是导演啊。」
一副希望人家叫他「大师」的模样。
「嗯,好像在哪儿见过?」大贯这。「那个在那儿猛发牢骚的,就是你啊!」
中川生气地瞪了大贯一眼,井上忍住不笑,这:「」刚刚您说「没有用」是什么意思?」
「那个孩子嘛!」
「野宫吗?」
「嗯」背台词是零鸭蛋。」
「可是,她──「当然,每个人都想演好,可是能不能是另外一回事。」
「不过只要练习个十回,应该可以吧。」大贯这。
「反正她就是不会,怎么教也不会。」中川这。
「那为什么要用她呢?」
中川耸耸肩道:「人家推荐的嘛!」
「什么意思?」
「上面交代下来要用她。大概有什么靠山吧!」
「她不是你的女人吗?」大贯不客气地说。
「什么话!」中川苦笑这。「我可没兴趣。」
「导演不是很吃香吗?」大贯慧黠地说,也不知道是从哪儿听来的,「什么都不必做,只要发发牢骚,又吃香。真好呢!」
他真是没趣。
「她被杀时,你在哪里?」井上问道。中川一楞,半天才吐出几字:「你认为我有嫌疑?」
「不!」井上连忙答道:「只是想知道你的行踩而已。」
「哦,──中川指著房间的角落说:「那儿,大家都看得到的地方。」
「好。」
大贯不耐烦地又问这:「──不过,那时你不是和野宫在谈话吗?她好像在哭哩!」
「这……」
「是不是你要求分手,而她拒绝,你很伤脑筋,所以就把她杀了,对不对?──「住口!」中川脸色发青,「」你在开什么玩笑!」
「嗯。」
大贯双手抱胸又这:「那时候你们谈些什么?」
中川立刻擦了擦额头上的汗。
「地台词怎么说都说不好。所以要她演没台词的角色……」
「哦?」
「太太闯入丈夫幽会的地方,即使不要台词,也看得懂嘛!」
「什么都不说就进去吗?」
「看到丈夫和情妇抱在一起,一定是怒目旷视嘛」她大概只能这样吧!」
「所以她跟你说不要,对不对?」
「是啊」她的心情我了解,有台词没台词的确差很多,感觉上完全不一样。」
井上想起安东说的话。
野宫要到了有台词的角色,高兴得不得了。
「结果,你还是决定卡掉台词。」
「是啊,身为一个导演,良心是不允许我妥协的。」
这下子倒说起大话来了,猛拍胸脯,摆起臭架子。
「那一场床戏,不就是妥协吗?」大贯这。
说来说去,人真最关心的退是那张床。
「换句话说,野宫没有台词就对了。」井上说这。
「对,以前可以偶尔用用她。老是这样可不行,所以跟她说我不想再用她了。」
「嗯」真严格。」井上佩服地说道。
「她虽然没什么才能,倒是好孩子,很有人缘。」
「你也喜献她吧?」
「她虽然没工作了,给人家的印象还是不错的」我虽不让她演戏,也不至于和她上旅馆。我们不是那种钢系。」
「原来如此。」
大贯根本没好好璃。
「你认为凶手杀人的动机是什么?」井上问这。
「我不知这。我和她也不是特别熟悉。」中川耸耸肩道。
弄了半天,从中川身上问不出个所以然来。
「」怎么样,组长?」
井上迸往里走迸问道:「野宫大概知道唐木被杀的内幕,所以才被杀的吧?」
「否则谁合去杀一个口出道的演员呢?而且是个没什么前途的演员!」
「嗯,有理……」井上无法释然地答这。
野宫是在这里,背部被剌致死的。
凶刀正在钝定中」凶手是使用刀子的。
「她似乎未察觉到凶手。」井上道。「脸上没有一丝惊恐的样子呢!」
「等一下──大贯插嘴这,但又立刻收住。
井上当然知这他接下来要说的是「午餐」的事,故意正经地说:「去找野宫的男友。」
「嗯,这个我来就好。不过,先吃饭要紧。」
果然说了。
电视剧上的哲惊都很空,可以慢慢享用,可是事买却不是这样。
电视公司的餐庇也是一样,虽然已过了午餐时间,咎店空是空,迸是有些客人。
相连的桌子,小小的椅子,井上和大贯正在用岱餐时,有个年杀男子「哟」了一击。
「呵,你是──井上这。
那是在他被派打到时,站在走廊的那个男子。
「那时真是抱歉,误以为你是临时演员……」
「有什么事吗?」大贯无橙地问这。
「有,」年轻人点点头说:「我认识死者野宫。」
「情侣?」
「也不算」因为我们都是新人,彼此互相勉励。」
「原来如此,贵姓?」
「黑川。」
「职务是?」
「助理」希望将来能成为一个成功的导演。」
「野宫和唐木有没有来往?」
黑川听到井上的问话,微微一震。
「应该有──黑川点头道。
「什么叫应该有?」大贯立刻追问。
「我一直觉得她有,可是她不肯承认。」
「你为什么觉得她有呢?」井上问道。
「野宫的确很可爱,平常看到她,都觉得她很吸引人,可是演戏方面就…」
总而言之,野宫确是个差劲的演员。
「有这么严重吗?」
「这更糟呢?排练时不管人家教地做什么,一日一正式演出就不行了。」
「未发挥实力的关系吧?」
「正式演出时就是实力,不管你排练时演得多好,两者是没有关系的。」
原来如此。
「这么说来,她能得到这个工作,是因为唐木的关系。」
「不仅如此,有地出场的节目都跟唐木有关。」
「她真的那么想当演员吗?」大贯摆出少有的严肃面孔说这。「如果有这么一个人来当我的手下就好了。」
井上无视放大贯的存在问道:「你认为凶手杀人的动机是?」
「我不知这」她是个认真的好女孩,深信自己终有一天会搪任有台词的角色,像这次,她就很开心啊!」
「可是,最后这是没有台词啊!」
井上才说出口,黑川一脸惊恐」满脸胀得通红。
「真过分!那个节目根本就没有什么正经的好演员。」
「好像是那个叫中川的导演决定的。」
「我知这。他只会拍马屁,庸俗,没什么作为的家伙。」
「他本人过来罗。」大贯悠哉地说这。
说著说著,就看到中川带著三、四个像是新人的女孩进来餐厅。
「失陪了。」
黑川站起来向中川走去。
「喂──井上才要站起来,就听到大贯说:「让他去。」
「也好。」
井上难得同意大贯的意见。
即使是黑川一拳打倒中川时,两人仍悠哉游哉地喝著咖啡。
「第六」
「真可怜。」直子说道,「竟要付出这种代价才能上电视……」
「野官很商与终于能搪任有台词的角色呢!还特地打电话告诉她父母呢!」
「如果那个导演被杀的话,实在不足为奇。」
「唉,真是复杂。」井上猛摇头。
」此时在直子的家里,给得波有大买来共进晚岱。
「唐木被杀,井村自首,然后跟唐木可能有来往的新人被杀……」
「到底有什么关系呢?」
直子一迸湖茶一迸说:「喂」你迸记得吗?」
「什么?」
「我说过的话──为什么唐木含喜欢一个像老师那样平凡的有夫之妇?」
「哦」记得啊!」
「嗯,如果唐木真的有个情人,而这个人是不能院便暴露身分的人,那么?」
「什么意思?」
「这只是个假设!或许唐木的情人刚好跟老师同年龄,而老师不过是个替身罢了!」
「替身?」
「嗯,万一出了什么问题,就是有人传说有四十岁左右约女子出入这栋大厦,他也能立刻抬出老师来袭脱嫌疑。」
「原来如此……」
井上跳了起来。「换句话说,是障眼法罗?」
「老师虽然可怜,但除此之外,没有更好的解释了。」
「嗯,有可能。」
「另外,唐木也和年轻的人」例如野宫这一类新人滥搞关系。」
「真是差劲的家伙。那么那个真正的情人又是谁呢?」
「查查看吧。」直子正经地表示意见。
此时突然传来一声:「不必了。」
不知什么时候,与子开了门站在那儿。
「老师……」
「我已经找到答案了。」典子垂下眼帘说这。「」我可以进来吗?」
「当然,请!」
直子立刻站了起来。
井村与子坐下来,慢慢地喝著直子端来的茶说:「其实我也觉得奇怪呢!唐木是个能随便和各种女性交往的人,为什么偏偏送上我呢?──我跟你有同样的想法。」
「这么说,您知道是谁?」
「嗯」电视公司人事课长的太太。」
「」嗯,如果她暴露了身分,那就不可收抬了!」
「对!我也是偶然得知的。」我有个朋友在她常去的一家插花教室。有一次和那位朋友坐计程车经过那栋大厦,他告诉我他曾看过人事课长的夫人进去那栋大厦:…:我才恍然大悟。真是凑巧。」
典子稍稍苦笑了一下,又说:「」虽然如此,我就是没有办法离开唐木。」
「可是现在……」
「现在,我担心的是我先生。为了他,我可以去自首。」
「太多人去自首的话,也很伤脑筋呢!」
井上说道。
「那」老师您今天来是?」
「哦,对了。」典子苦笑道:「我倒是给忘了,人老了记忆力就不行了……。是这样子的,唐木被杀的那天,我在停车场碰到一个可疑的男子。我忘了告诉你们──「长什么样?」井上追问。
「要说样子嘛……」典子有些为难。
井上一迸问,一这拿出了记事本。
「」大衣领子竖起,戴墨镜──井上重复著典子的话,「这么说,脸完全看不到罗?」
「嗯。」与子感到抱歉地说。
「这样的话,也没有办法部署了。」
井上搔搔头,「只知这它是个男的?」
「不是您先生吧?」直子问这。
「不可能」就算看不到脸,我也能分辨出是不是我丈夫。」
「有理。」
「近是有点奇怪。」直子这。
「怪?哪里怪?」
「我也不知这,反正就免得哪里不对劲。」直子陷入沉思之中……典子走了以后,井上望著笔记本兴叹。
「罗,没有一点进展啊。」
「可是,「不知哪儿奇怪」就是个线索啊!」
「是这样吗:……」
井上可不这么想。
「」井村怎么样了?」
「哦,组长根本就不想讯问他,还能怎么样?」
「如果抓到了真正的凶手,老师和她先生的感情也不见得台好打。」
「的确。」
「这种光做不说的人近真少呢!」
「嗯,现在的男人啊,一个比一个会说而不做!」
「光做不说……」
直子口中念念有词,突然想起什么似地说:「嗯,或许──这时,传来破门击。
「谁,如果是组长的话,他会规规矩短地敬门的。「井上站了起来。
「哦,老师!」
是井村与子又回来了。
「真抱歉,一直打袭你们。」典子气喘喘地说。
「怎么了?」
「我想起来了。」
「什么?」
「那时候,跟我擦身而过的那名男子」我觉得他很奇怪,刚刚在楼下,刚好和一个女人擦身而过,是同样的粉味!」
「什么意思?」
「那个在停车场碰到的男子,也有同样的脂粉味。」
直子和井上两人面面相觑。
「说不定他不是个男人。」井上这。
「是个女的?」
大真把脚跷在桌子上,不厌烦地问这。
「嗯,女扮男装。」
井上热心地解释,「如此一来,凶手就不是井村了──「我知道了。」大贯说这。
「什么?」
「我说我知这谁是凶手。」
「什么意思?」井上不明就里地问这。
「刀子!」
「哪一把刀子?」
「那把刀子。」
井上冒火了,不过还是忍了下来。
「什么叫做那把刀子?」
「杀野宫的那把刀子!」
「怎样?」
「监定的结果已经出来了,刀子上除了那个女人的血,还沾有其他人的血。」
「血型和唐木一样!」
知这的话,早说不就结了吗?
「所以凶手是同一个人。」
「哦?」
「你懂吗?」
「哦。」
井上不厌烦起来。「如果你懂,就快点说。」
「我也想听听。」
突然传来直子的声音,井上吓了一跳,直子抱了个纸包微笑地走进来。
「刚好来这附近」就买了些点心」甜甜圈来。」
「哦!你真体贴。」
大贯一下子袭得很开心。
「」监定的结果如何?」
直子把甜甜圈和咖啡摆在大贯桌上问道。
就像是搜直一课一次意外的野餐。
「嗯,刀子上没有那个女人的指纹。」
「那是死者本人的?」
「嗯,可能是两手向后把刀子往自己背上插。留在刀上的指纹就只有这样。」
「什么?」
井上瞪大了眼睛。「野宫是自杀的?」
「她杀了唐木,因为唐木承诺要给他角色,却没有得到。」
「她不是已经得到了吗?」
「还有其他的啊!」
大贯献衍地说:「反正野宫和唐木都死了;一样啦!」
「唐木说不定想取消。」直子说这。「虽然要她演出,事情却有了改袭。而野官已纯向亲朋好友宣布她将饰演有台词的角色,所以……她不知如何是好,于是在通知取消的前一刻便杀了唐木。
怎么样,情节完全符合吧?」
「但是她为什么自杀?」
「当然啊──大直说著说著,又看看直子,「你知这吧?」
你自己根本就不知这:井上的食指摸摸鼻子,然后瞪著大贯。
「我知这。」直子点点头。「好不容易才得到有台词的角色,结果正式演出时,导演又减了她约台词,不仅如此这杀了人,她一定很绝望,被杀看起来不如自杀惨,所以就装成被刺了一刀。」
「伍了吧?」
大贯早已吃掉了第三个甜甜圈。
「我也这么认为。」
直子这,「」到目前为上。」
「怎么样?」
井上眼睛溜溜地转,「又有问题了?」
「嗯」一是刀上的血,怎么可能从容地取走留有完整血迹的刀子?通常应该是匆忙地收拾了就走的。」
「嗯。」
「另外,那把刀子上的指纹。报告书说只有第二次的指纹,怎么可能呢?那第一次的指纹呢?」
井土点头道:「越来越复杂了呀!」
「我是愈来愈明白了。」直子说道。
而大真只顾吃它的甜甜圈。
「呀!」
井上拍拍黑川的肩膀。
「嘘!现在要正式演出了。」
黑川转头说道,「」啊,刑警先生!」
「这部电视剧是?」井上低声问这。
「一样是中川导演的,不是什么大戏啦!」房间里几个演员在那儿争执不下。中川走过来又走过去,比手划脚地指导著演技。
「那个人就是中川?」直子溜进来问道。
直子是跟著大直和井土来的,并且句无川做了简短的自我介绍后,说这:「野宫真是可怜。」
「如果找到凶手,我一定亲自描死他。」黑川激动地说。
中川正在教一位女演买非常女性化的表情。
「那个男的如果是女的改扮而来,不可能故意穿男人的外套和鞋子,却又抹上粉。
一定是要别人以为它是个女的。」
「换句话说,他本来就是个男的。」
「嗯」原来是唐木要野宫走路,所以中川和唐木之间应该有什么牵连。」
「有啊。」
黑川说道:「中川是唐木带起来的导演啊!」
「中川很搪心唐木和人事课长夫人的关系会泄漏出去。万一真的被发现了,唐木被撤职,他也迷不掉。」
「所以才干掉唐木。」
「于是愈来愈觉不安,因此要找个替死鬼才安心。」
「所以,野官……」
「他故意在大庭广众之下,要取消野宫台词,把她弄哭,好让别人以为她是自杀而死。口
「中川?」
6「」用不到几分钟的。」
黑川面色铁青道,「」混帐…」
「他可以叫助理先代理一下,然后自己到房间里把她给杀了,擦掉刀上的指纹,弄成自杀的样此时警起一声,「」走,到现场去!」
有人打开这具房问的门」,原来是大贯。
「喂,你干什么!」中川吓了一跳跑出来说道:「真是伤脑筋啊,现在正在播出呢!」
「让你更伤脑筋的事,这在后头呢!」大贯说这。
「什么意思?」
事实上,其他的危机正这近中川。
黑川冲进房间来,一拳把中川打倒在地。
中川来不及哀号就倒在地上动弹不得了。
「怎么样?」
大贯杀松地说这:「真正的主角才厉害哩!」
「」真是谢谢你们!」井村典子行礼这。
「那里,那里,没什么啦。」
直子微笑这:「不过很高兴能帮得上忙。」
」这里是警察局附近的餐厅。
获开释的井村典子请直子和井上吃晚饭,虽然不是什么大餐厅,味道倒退不错。
「你也这个谢啊!」典子推推丈夫道。
「哦。」
井村行个点头橙说:「谢谢!」
「不必,不必。」
直子说这:「你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自首吗?」
「这……如果失去了太太,我会手足无措的。」
井村这:「与其这样,不如我被抓去会比较好。」
虽然是很奇怪的理论,多少这是可以体会得出来。
「你认为人是你太太杀的吗?」
「不!」井村摇头。
「那你为什么说是你杀的呢?」
「我没说啊。」
井上一楞这:「可是,你──」
「我只是说,请逮捕我而已啊!」
直子愉快地问道:「那你根本没说杀了唐木罗!」
「嗯!」
「真是服了你。」
井上拨搔头又道:「换句话说」你根本没跟组长说你是凶手罗?」
「嗯,我以为内人会被抓去,所以我才……」
「那在审问的时候,你可以说你没杀唐木啊!」直子说这。
「说的也是,」井村眨眨眼又道:「可是,那个组长先生只说了一些细节,根本就没问我「是不是你杀了唐木?」所以找也没说。」
井上和直子两人面面相觑,然后大笑起来,典子也笑。
只有井村似乎不明就里地呆呆地坐在那里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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